汤鸣把殷遇放到机车旁,大步朝黑轿走去。汤鸣已知的,白敬的车、房以及画,包括其他乱七八糟的等等,能卖的都卖了,钱全部捐到贫困山区了,白敬书房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些孩子们寄来的感谢信和画,汤鸣看到的时候差点感动哭。
现在白敬的私人停车场里就一辆车,就是这辆停在无名店前的车,从头黑到尾,但又一尘不染,亮的反光,仿佛皮毛极好,柔顺滑亮的黑豹。
汤鸣围着车转两圈,再一看车牌,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他的车。
白敬的车怎么会停在这儿?他在这儿?在这儿干什么?汤鸣看着连名字都没有的门面,仿佛都没装修好。他看着那漆黑的玻璃,似乎比夜都黑两分,像无尽的深渊。他的视线移到门把手上,忽然觉得门好像是能推开的。
他走到门边,手摸上去,准备推开。
“汤鸣?!”
汤鸣一愣,错愕地转身:“温周良?”
温周良看起来比他还不可置信:“还真是你,你怎么在这儿?”
汤鸣收回手朝他走去:“我过来有点事儿。”
温周良点头,掏出车钥匙:“你怎么来的?我送你?”
汤鸣看着他手里的车钥匙,又看看车,下意识问:“你开的白敬的车?”
温周良点头,随即反应过来似的:“白敬没和你说?”
汤鸣摇头。
温周良笑:“他可能忘了和你说了,我的车有点毛病,下午刚送去维修,晚上又临时有个局,就借他的车应应急,不介意吧?”
汤鸣笑:“当然不介意,怎么可能介意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温周良故作严肃道:“我还想着,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再让你们不愉快,毕竟白敬现在可是妻管严啊。”
汤鸣一臊:“不会的不会的,都是朋友,哪有那么见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