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蝉。”林潮引轻声提醒道。
南忘溪想了一下,过去太久了,他在记忆中翻找了许久才道:“是七岁刚认识时的蝉,还是十五岁时的?”
初见时那个夏天,南忘溪见林潮引实在沉默,课间都是在睡觉,他猜想应是林潮引晚上睡不着,所以白天才没精神的,课室外的蝉鸣吵得厉害,林潮引每每都是紧皱着眉睡不安稳,于是南忘溪就带着小伙伴们将课室外树上的夏蝉一网打尽了。
后来他死皮赖脸和林潮引熟识之后,靠着每晚的陪伴,才将年幼的林潮引的作息调整了过来。
十五岁时,南忘溪开始沉迷吃食,觉得幼新峰的伙食味淡了,想整点重口的,于是捉了蝉烤的烤、炸的炸,瞎胡闹了一通,他自己折腾还不算,非得拉着林潮引,聚拢了一群大小少年,美其名曰“团建”。
“你都记得?”林潮引偏头靠在他的胸前,耳朵紧贴着他的心口,“噗通噗通”的心跳声响起,满是熟悉的韵律。
“当然记得,我还记得你吃炸蝉蛹时的样子,哈哈哈哈,我能笑一辈子。”南忘溪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。
林潮引感受着南忘溪胸膛地震动,紧闭了一下双目,掩去眸中的水色,“你会是我的忘溪吗?”
南忘溪抚着林潮引发尾的手微顿,静默一会儿说道:“我只是我,一个人不能简单地被冠以归属权。”
林潮引知道南忘溪并没有懂得他话语里的含义,在南忘溪说起旧事的时候,他的笑是给那个世界的“林潮引”,还是给自己的?就连他都分不清的事,南忘溪真地能分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