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楷握住那只苍老的手,感觉现在牵也不是,放手也不是。

从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
是自己不对劲。

他的手指非常凉,而且手心出虚汗,就算陈叙阳打着光,他也觉得非常非常冷。

恍惚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很多的画面。

被人反锁上的门,散发着冷气的带着血的瓷砖,地上的碎酒瓶,还有在柜台上面仅有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粥。

家里都是被人撞过的痕迹,像是有人揪住另外一个人,恶劣地往墙上、地上、门上撞。

还有从头浇到脚的水声,和这边的冷风一样刺骨,如游丝一样钻进他的骨髓里去。

林楷把这些片段从脑海里扔出去,他看着脚下的土堆和四周成片的、就像一个个笔直的教官的树,心愈发冷了。

更可怕的是,这时候耳边真的有一声可怕的婴儿哭声。

气温骤降。

小伙伴失踪。

婴儿哭声。

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。

……一样一样居然都对上了。

四个人以一种奇异的默契一动不动地站着,一片死一样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