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独自去了教学楼天台靠着栏杆发呆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发现这个地方的,而且没有告诉程旬。
他们这层楼通往天台的铁门坏了许久,学校也很偷懒,一直没去换门。
如此一来,倒是方便了许多摸鱼逃课之人。
天台地面也有不少烟头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偷偷地在这儿抽烟,弄得一股烟味不说还随手乱丢烟屁股,素质堪忧。
天台最边上一圈用极高的铁丝网围住,为的是防止学生跳楼。
陆行殊倚着身后的铁丝网放空出神,放在校裤右侧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却不想理睬。
既然已经答应程旬,以后还是朋友,他就必须把一切都恢复成无事发生的样子。
偏心太久偏要扶正,难免勉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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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不约而同的与自己较劲。
陆行殊直到晚自习第一节 课才进教室,彼时众人已经围观过程旬T恤那“血染的风采”了,他刚才背程旬去医务室的时候也不小心沾到了挺多血。
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他俩打了一架把对方揍得头破血流的……
况且程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,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愈发坐实了他俩闹翻了的事。
程旬其实心里纠结的要命,是他自己说的做回朋友,如果一直这样别别扭扭反倒更奇怪。
可是向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的和陆行殊开玩笑,他又觉得自己做不到。
纠结到后来,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尴尬的沉默。
陆行殊做完卷子已经开始刷题,高二的最后一场考试马上就要来了,其实班里的学习氛围早就开始变得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