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童颜不好意思拒绝,跟哄自己姥姥一样嬉笑哄道:“行,一进门我就闻见香味了,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
说罢,他伸出脑袋往餐厅探去,忽然想到什么,停住脚:“姥姥我先进去换件衣服,天太热,后背湿透了。”
“好,一会儿下来吃排骨。”
前天洗的带血半袖晾在阳台,江童颜握住衣架,恰好看见已经结痂的伤口,心想他这两天出门得看黄历,确定有没有血光之灾。
江童颜个子高,不用踮脚便能轻松地取下,一回头,瞥见角落架子上挂着昨天脏兮兮的小熊□□钥匙扣。
刚吹散的无名头火又烧回来,江童颜仰着脑袋去嗅着玩偶,黄橙橙的身体上带着淡淡清香,好像紫色的薰衣草。
至于吗?不就掉地上了,回家就洗了?
这么香,到底费了多少洗衣液?
江童颜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阳台,对着晾衣架较真,没准再过两分钟就要和小熊□□动起手,理论几番。
最好争出个谁是谁非。
苏玉上二楼取东西,路过房间,恰好看见这一幕,不觉好笑。
她走过来,问:“你也喜欢这娃娃?”
某件心事戳破,江童颜无言,下意识避开目光,干净衣服下的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。
男生面露尴尬,挠挠头,说:“啊、不是不是,我记得这娃娃易慎宝贝儿的很,想看看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苏玉将娃娃摘下,晃在半空,看了会儿才回他:“那孩子命苦,从小她妈照顾哥哥不在身边,都是和我和他姥爷陪他。我爱人是警察,枪法好,小时候带他去游乐园打回来的,没什么特别。”
江童颜眸色一紧,顿时明白过来,怪不得小干部发烧的时候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喊姥爷。
原来不是叫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