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组录制恋爱综艺,简淮宁的行李里多装了一柄剑,时澈的行李里多装了一整盒酒。
盒子打开,八个小坛子列成上下两排,度数不高,瓶子不大,大概正好一夜开一坛小酌就够了。
青瓷小坛里淌着焦糖色的酒液,是简淮宁爱喝的女儿红。
今夜有人陪练剑,有人陪喝酒,简淮宁捧着这会儿从时澈那里蹭到的女儿红,想起了她之前从时澈那里蹭到的荷花酥。
抿了口温酒,清了清嗓子,摸了摸杯沿,简淮宁说到做到,把二哥和冷美人姐姐的故事,告诉了时澈。
时澈:……
他本来还以为,是因为雪崩时他去救她,所以简淮宁模糊猜到了他喜欢她。
真是万万想不到,是因为他给她清理伤口上药的时候,让她想起了她二哥后院里的冷美人姐姐……
好吧,时澈无奈地叹了口气,就……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他从简淮宁那里听过淮城将军府的好多小故事了,在她成长的那段岁月里,父亲未续弦,大哥未娶妻,军中多光棍,二哥这一对,就是她身边相处时间最长的小情侣了。
简淮宁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女儿红,笑着说道:“一点小伤,我都没在意,你还冷着脸不高兴了,给细心治伤,动作轻得连消毒擦药都不疼的,治完还让我蹭到了荷花酥,蹭到了酒和肉。”
她有一点怀念地抱着酒杯回忆道:“我二哥是受了伤,才能蹭到一盘荷花酥的。”
虽然简淮宁提到的是赛马场救人那次一点她不在意的小擦伤,但时澈忍不住想起她古代躯体上层层叠叠的刀疤箭疮,冻掉的半只耳朵,失去知觉的两根尾指,眼角的冻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