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短圆脸上秀气的鼻尖正往外冒着鼻涕,吸了两下,眉头皱起,又猛灌了一口水。
阎征取了另一双筷子,尝了一小口:“这么红,我以为挺辣的,结果还好。”
很多辣椒都是后劲很足,文白这会才觉得喉管和鼻腔都烧了起来,一边咳嗽一边喝水。
“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哥,他也不太能吃辣,但是瘾大,有一次我做了羊汤米线,他一边辣哭了一边还要我再乘一碗。”
“脸像喝了酒一样红,眼泪这样往下流,睫毛上都是湿的。”
文白擦去鼻涕:“现在你俩还联系吗?”
阎征笑道:“你在套我的话吗?”
他本就是偏秀雅俊俏的长相,白皙的面皮上,勾过去的眼角,翘起来的鼻尖,张合的唇齿,每一处细节都精致流畅。在你面前,低着头看你,笑起来时的眉眼微微弯着,露出毫无攻击力的平和眼神,饶是文白知道他不像表现出的那样无害,也要因为眼前俊美乖巧的假象而心智动摇。
“我只是随便问问,”文白识趣地移开视线:“你叫我过来干什么?”
“你上次说的那件事,孙东岳他承认了。”
女孩猛然转头,夹在耳朵后的长发也就此散开,遮在脸庞两侧,露出巴掌大一张小脸,声音颤颤:“你直接问他了?”
“可我们没有证据,他……”
“我试着诈了下,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废物,心理防线脆弱的很。”
文白咬着唇,把头发捋到后面:“我上次看到他包厢里出来,本来想跟过去,但是不敢。”
“你不去是对的,本来就不该冒险,”阎征从抽屉里拿了把全新的梳子,拆开包装,体贴地递过去,声线温柔:“我觉得你更需要保护你自己。”
“那次你是怎么溜进去的?”
文白低头梳着头发,回道:“我们学校有几个人在那里打工,你知道的,漂亮点的家里又困难的女生,去那种地方方便,来钱又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