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伸到身后,解了皮筋又重新扎好,大概这期间时方满跟过去的目光太过专注,文清在扎完头发重新打理好后竟主动询问:“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
时方满回过神,犹豫了下,还是试探地问道:“文医生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,冒昧地想问下,你还有姐妹吗?”
文清噗嗤一下笑出声来:“我还以为您要约我呢!”
时方满思考了下方才说的话,“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……”,这种开场的确是很老套但很流行的搭讪台词,不由得红了耳根。
“原来您认识我妹妹,那我就直说吧,是不是文白又惹事了?”
“还是说……你是她新交的男朋友?”
时方满连耳尖都要热得冒泡了,强装镇定地咳了声:“不是的,只是她经常来我朋友开的奶茶店里玩。”
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种对……对……你妹妹图谋不轨的人。”
时方满简单的解释后生怕文清还要不信,谁知文清再次笑起来:“不是,文白那丫头,我只生怕她对别人图谋不轨。”
“为什么,她不是挺乖的吗?”
“乖?那只是这两年的事,大概叛逆期过去了,知道学习了,也安生点了,还报了个也算靠谱的专业,和我算半个同行。不过我研究活人,那丫头想要研究死人。”
“她讲过,我那时就觉得她还挺厉害的。”
时方满每次想到这里都忍不住赞叹:“医学不好学,她一个女孩以后要跟尸体打交道,勇气也是可嘉,如果不是心中有情怀,也不会选这么苦这么累的职业。”
说起妹妹,文清一脸又恨又爱:“是啊,不过啊,她胆子从小就大,真是叫我操碎了心,恨不得时时刻刻拽着耳朵提溜在手上。”
“但我刚工作那几年,工作重压力大,确实没时间没精力照顾她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就跟社会上那些人混在一起,胆子大的很,什么事都敢做,什么地方都敢去,什么人都敢跟人家交朋友,我在医院通宵,处理了一晚上伤口,早上回去,她也手上沾的都是血笑嘻嘻地回家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,得,又得给她做缝合,结果那姑娘说都是别人的,我问她问什么去打架,她竟然说很酷,想去看看。”
“吓得我赶紧搬家,搬到个好点的环境,盼着她上高中后能懂事点,结果,她刚上高一,就有别人跟我说在酒吧街看到我妹妹搁那里抽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