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乎是坐在一节台阶上,奶茶攀着他的腿,费力地爬上了他的膝头,于是这人就低着头语气温和地和这只小猫咪说话,手指动作缓慢而生疏地慢慢摸着它身上的毛。
楼道里的光透着旧时代的微黄,这座老居民楼的墙纸也灰暗斑驳,一只橘色的小猫和一身米白大衣的男人,像是旧照片里最温柔不过的故事。
阎征顺着台阶缓缓走下,坐下去说话时的动作和语气也都轻柔。
“冷吗?”
男人呼出一口淡淡白气,摇头:“还好。”
他皮肤白,薄的地方透着皮肉下青色的血管,下巴和两颊泛红,吸了下鼻子,取下来眼镜,拿大衣的衣角笨拙地擦拭。
阎征握着他的手,只觉冰凉,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给他披上,又接过眼镜,捏着那些银色花藤,把透明镜片上凝结的一层水雾抹干净。
带着热气的暖和和的布料裹上去,他便像奶茶那样侧着头,满意地蹭着领口的布料,把冻的发白的脸藏在里面,露出的棕色眼瞳里迷茫失焦,声音闷闷地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阎征拨动他额前乱糟糟的头发,发丝细软,冰凉的黑色缠在宽大的手掌间,时方满晃着脑袋,动作缓慢,不知道是在躲避还是在学奶茶一样蹭着玩。
“因为你喝酒了,所以我来照顾你。”
21:13:30
取暖
“嗯,我照顾你那么多,现在该你照顾我了。”
阎征不禁笑了起来。时方满这次一定是喝了非常多,或者就是非常少,不知怎么搞得,恰巧是这种一看就喝醉了但又思路清晰,对话如流的模样。
“是啊,除了不会做饭,你都把我照顾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