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□□服很薄,裴安池又穿的是半袖,他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,甚至……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。
太近了。
他避开脸:“我不需要打伞。”
裴安池带着南扉在雨中慢慢往前走,在他挣扎的时候手臂又用上了点儿力气,让人无处可去:“我知道你不需要伞了,但我好歹是特意过来接你,总不能让我没有用武之地吧?”
目光落在他精致却透着冷然的侧脸上,她撇撇唇。
“你知道吗,如果一切事情都用法术解决,人活着会少很多乐趣哦,就比如躲雨是一种乐趣,听雨打在头顶伞面上的声音也是一种乐趣,和人共用一把伞……当然也是一种乐趣了。”
裴安池的语调像是个坑蒙拐骗的大忽悠,滔滔不绝地说完“大道理”,这才扭头去看南扉。
本以为会看到那张皱着眉头的冷脸,却不想,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个混杂着淡淡的惊讶、懵懂与艳羡的表情中;心中也是一样,被对方的心绪侵染,露出了某种遗憾的渴望。
就像是个被人把所有期待都扼杀在摇篮中的少年。
她不知怎的,有那么一刻,竟是想把人拥入怀中。
南扉脸上的表情转瞬即逝,眨眼间就恢复了一张沉寂的冷脸。
他张张口,想说“我不需要那种乐趣”,却没能说出口。
“看来你不太懂这种乐趣呀,既然你跟我混,那以后我带你体验。”裴安池挑挑眉,半推半就地就把南扉拐回了家。
纪白特意等在门厅,两人一进门,他赶紧接过南扉手中的胡萝卜:“哇,你们的裤腿都湿了,快把衣服换下来吧,胡萝卜我自己去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