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手想要去摘下来,结果手抬到半路,就听到一阵呯嘭,原来是手上绑了链子。
他低下头,没压多低,就感觉脖子上也绑了链子,甚至脚踝上,随着他的动作便是一阵作响。
洛甚有点慌。
他不记得自己躺在这多久,被捂住口鼻时,他本想着装昏,但身体太累,又加上胳膊失血过多,躺着躺着便真晕了过去。
眼下身体冰冷,他摸了好一阵才摸到那处伤口,轻轻一碰,一阵尖锐的疼。
洛甚轻轻嘶了一声,他没法摘下眼罩,自然也看不到周围的环境,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盯着他。
想到这一点,洛甚便停下了动作,他试探着喊道:“有人吗?”
屋里没有声音,洛甚又轻轻嘶了一声,过了一夜,嗓子更疼了,他闭上嘴,咽了咽口水,口水润过嗓子,又是一阵钻心的疼。
洛甚这下连口水都不敢咽,他有点委屈:“没人吗?朕孩子饿了。”
这话刚落下,对面传来一声嗤笑。
洛甚耳朵动了动,问:“是谁?”
长青?还是恩澍?
“皇上不怕现在站你面前的是众大臣吗?”恩澍挑衅的目光扫过他的孕肚。
昨夜回来时已经给他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裳,现如今能明显瞧见隆起的肚子,配着那一张因遮住眼睛更显楚楚动人的脸,多了几分诡异的妩媚感。
恩澍瞧着,大概明白为什么故行之会看上他——
若洛甚不是皇帝,现在恐怕也是哥儿中的头牌,就凭这张脸。
可惜他是皇帝。
还有点嘴硬。
“都来了?那行之呢?”
恩澍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