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六合同春阁大管事也很快为唐霰解惑,他同阮秋说:“小道友说过,昨夜重伤寒月,欲对你们下杀手的那个黑衣人修为是在元婴期之上,能混入六合同春阁,寒月身上又发现这枚曾经由唐大掌柜经手的古铜钱,而今……”他垂眸望向唐霰衣摆上干涸的血迹,“我忽然想起来,其实唐大掌柜走后,六合同春阁的阵法一直没变,且还是城主曾帮唐大掌柜亲手布置的,唐大掌柜自然可以自由出入,像这样的古铜钱,唐大掌柜手里也有,证据都指向唐大掌柜,你今日若不能说明你昨夜的去向,衣服上的血迹来源,即便我不愿,也很难不怀疑唐大掌柜啊。”
唐霰气笑了,“你怀疑我?我为什么要杀你的人?”
叶硚凝望着他,面露失望,“你我不和已久,我知道你想杀我,可我手底下的人是无辜的。唐大掌柜,我不想让城主为难,所以还给你辩解的机会,只要你说出来你昨夜的去向,衣服上的血又是从何而来。”
唐霰嗤笑道:“荒谬,你空口无凭,就断定我是昨夜要杀那小管事的人?若我不说呢?”
阮秋看了看叶硚,又看向唐霰,还是推开宋新亭,走出来说了句公道话,“昨夜我们是见过那个黑衣人的,我相信那不是唐掌柜。但是唐掌柜,你昨夜究竟去了何处?”
唐霰指向叶硚,眼里含着几分怒火,“连你也信他?”
阮秋无奈道:“唐掌柜,你冷静一点,我只是想查明真相,找出那个人为寒月姐报仇。”
唐霰脾气暴躁,便是与人吵架,也很容易偏移重点。
诚然,阮秋曾得到过他的帮助,还是愿意相信他的。
唐霰却幽幽瞪着他,半晌都没说话。僵持许久,还是不远处驶来的马车打破了这片死寂。
那马车跟着几名护卫,衣着打扮看不出来是谁家的,当马车停在巷口,胖和尚下来时,也就没人再认不出来这是城主府的人了。
那胖和尚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,手中缠着一串佛珠,走过来道:“远远就见到大管事和唐掌柜了,正好,阮小友也在这里。”
“庄前辈,你们来了!”
阮秋认出白衣僧庄九,自然也明白过来那马车上还有一位主子,是他们昨日与宋燕台说好的,今日送过来让他医治的小少爷。
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早……
阮秋苦恼地看向唐霰和叶硚,这里还没争出结果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