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想起遗忘的事,对慕见书道:“韶景那里有两副面具,你过后去问他拿吧。临走时我让他带来出来。”
按在他脸侧的手指力道突然大了些,慕见书嗓音浸着浓郁的情绪:“谢主子。”
“属下原以为,那日多言,惹恼了主子。”
他在说薛扶光觉得他在可怜自己那事。
薛扶光拉着外衣,拢紧一些:“并未。面具是先前便定下的,走时铺子刚做好——你今日为何话这样多?”
慕见书闭上了嘴,不再说话,薛扶光又觉得静的慌。
他手臂轻轻按住腹部上方,半晌后手掌撑住腿,嘴角绷紧。
腿内的伤口稍稍与亵裤挨上便难受。
胃里也十分不舒服。
这具身体,当真是不争气,也真是难为流放后百般折磨都挨得住,贱骨头不成?
薛扶光自己生起自己的气,情绪闷沉,本就难受的身体愈发不适。
他这些微小动作,全被慕见书收入眼中。
慕见书在他脸上忙忙碌碌,面具将成型时,韶景也回来了。
他小心翼翼合上房门,凑过来瞧见容貌大变的世子,惊奇无比,絮絮叨叨跟他家世子描述:“主子,你这副模样走出去,莫说搜查,王爷亲自来都认不出你。瞧不出,曲五还有这本事。”
他嘿嘿笑两声,真心实意的夸慕见书:“真厉害!能将我也做成主子这种面皮吗?无需主子这么俊俏,比我自己好看就行,嘿嘿。”
慕见书在韶景面前,又成了惜字如金的闷葫芦:“不能。”
韶景:“??为什么?!”
慕见书拂开薛扶光鬓角冒出来的一缕浅发,稍稍退后半步:“主子,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