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了清嗓子,正待告诉对方,路游原推门进来。
时舟眼看着万冬老老实实闭上了嘴,眼观鼻鼻观心的研究盘子花纹。
路游原见二人之间奇怪:“怎么了?”
万冬瞎胡乱应付道:“没什么。怎么上菜这么慢啊,真是吃不惯这些洋玩意儿,还不如我们以前吃的夜市烧烤香。”
一餐毕,时舟看起来心事重重。
路游原去找服务员打包酒瓶,万冬看着手里的天价账单,只觉得自己即将窒息。
他住在旧城区的日子比路游原要久,混混出身,前二十多年都过惯了穷日子,后来靠死皮赖脸跟在路游原身边跑前跑后才混到现在的地步。
他咂舌的准备付账,却发现单早早就被买好了。
路游原把包装好的清酒瓶子递到时舟手里,朝万冬扬了扬下巴:“你先走。”
买单的是大爷,万冬低眉顺眼:“嗻。”
见时舟抱着酒瓶不说话,路游原察觉到对方不在状态:“怎么了?”
时舟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路游原连对方各种细微的神态都了如指掌,见状自然不会相信,他斟酌地开口:“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”
说的是今天上午把人堵在楼梯间捉弄的事。
时舟有些心不在焉,嘴比脑子快:“爸爸怎么会生你的气呢。”
话音刚落,自己先愣了愣,糟糕!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。
见路游原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,时舟后悔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