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台词的情感掌控并不是很难,对于靳南烟来说甚至不能算是一种挑战,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盯着谢言修深沉的双眸,总有一种对方是在借自己这张脸,这个场景,这些貌似原谅的台词,来让他内心的施恶感淡化一些而已。
特别是什么,好好照顾自己,忘记我,不用内疚这种话,更是让她觉得别扭,在心里皱了无数次眉头。
谢言修这个狗东西是不是故意让编剧写这些台词的啊??
她吃力地眨了眨眼睛,等着谢言修的art。
啪嗒。啪嗒。
几滴温热的泪水坠下来,落在了靳南烟的额上。
她有一瞬间的愣怔。
紧接着,谢言修俯下身来,双臂紧紧地圈住了她,将靳南烟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,整个人颤抖着,嗓音滚过低低的哽咽。
谢言修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,大概就是那些挽留或是表白的话,但靳南烟惊诧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。
她不得不承认,对方演技精湛。
无论是台词,气息,还是肢体动作,都无可挑剔。
就像是他真的在挽留一个无法再出现的灵魂,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忏悔。
靳南烟闭上眼,眼泪跟着滑落下来,与布料上那些红痕洇在一起,像是执笔水墨画的人,笔尖在纸张上洇开的水色。
抚着脸颊的手缓缓滑落,重重地摔在地上,预示着生命的消散。
谢言修明明没有抬头,却还是感觉到了这一变化,将她拥得更紧,用力到靳南烟的肋骨都在隐隐作痛。
鳄鱼的眼泪罢了。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