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查户口一般, 以上这些问题全让周平问了个遍。
齐詹很烦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么刨根问底,不过他不好对一个宿舍的舍友冷脸相对,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个大概, 言语间很是简略。
最终周平终于问完了,随即对齐詹笑了一句,说自己有事儿,就施施然出门去了。
在周平走后,齐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他扭头看着岑礼,问道,“这周平的问题怎么这么多?他一向都是这样吗?”
岑礼听见齐詹的抱怨,无言的耸了耸肩,随后才说道,“周平家里是开布行的,有一点儿生意人的市侩,平日里特别喜欢结交那么家里有钱有势的学子。”
说到这里岑礼冷笑了一下,“想当初我第一天来的时候,他也特别热情的和我聊天,就和今天的情形一样。但是过了几天,我就发现他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。虽然平日里也交流,但是我就是感觉不对劲儿。直到那天我看见他极尽谄媚的巴结江牧,我这才知道,周平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!”
齐詹听了这一番话,心里顿时恍然大悟,原来之前周平的这些问话,都是在打听他的家庭环境,看看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交往啊?
齐詹心想,这肯定让周平失望了,自己家不过是个毫无根底的贫苦百姓而已。
身上这件新衣,还是沈氏用傅淮送的布料做的。之前在家里的时候,齐詹穿的很仔细,现在这长袍看起来还很新的样子。
也许那周平是看见了他身上的布料,这才好奇的对他询问吧。
“算了,咱们不去管那周平了,阿礼,你给我讲讲咱们的最后一位舍友吧,他又是个什么性子呢?”齐詹有些好奇的问道,“不会和周平一样,是个趋炎附势的吧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岑礼摇了摇头,他坐在自己的床上,看着齐詹回道,“最后一位舍友名字叫做荣意,家是开书斋的,人看起来有些书呆子气。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在去读书的路上……”
岑礼说到这里,十分无奈的笑了一下,“你看,这就是我一个月了都没有交到朋友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