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崔府不拿崔蓁蓁当回事,什么细心周到自是与她半点不相干,如今,光是罗鞋就备了三双。
一切检查好,金环放下心,但想起昨夜闯进院中的四姑娘,今日,主母柳氏也没能来一同前来,若是四姑娘撒起泼,金环担忧的看向崔蓁蓁。
“不必如此,”崔蓁蓁靠着马车内壁,心满意足的感受着手炉内的温度。
从前是从前,现在是现在,现在你看崔芸什么时候能占得便宜,:“昨日那闹得那一遭,母亲知道了就把四姐带去了前院,今日的赏梅宴,四姐是不会来的。”
崔府的马车来的不算迟,听得门子的通报声时,聚在暖阁内莺莺燕燕的娇笑声霎时一停。
外头亭楼外放了围帐,正在其间煮酒赏梅,作诗的郎君们也停了停,不用看,尚佑庆就压住了腿下被安了弹簧一样的汪吉昌。
这是十皇子举办的赏梅宴,十皇子的目光落在谁的身上,还要在看吗?
老老实实的来捧宴就是了,四个多月了,他这小老弟还没有死心,既不敢豁出去求娶,又不愿意放弃。
尚二郎都忍不住叹气了,对着崔氏女,是的,不好叫出名字,又实在忍不住讨论,如今那位姑娘已经有了代称。
对着她,吉昌日思夜想,自我脑补的都快成执念了,前两日,才和醉酒后说想要一尝□□的黄家三郎打了一架。
当然,这个念头谁都有,不过两面,话都没说过,但尚二郎有时脑子里都曾想过和崔氏女,咳咳咳。
但,崔府看的太严实了,或者说,柳氏的心思太透,那姑娘又实在不爱出来走动,不然,除了十皇子的邀请是一个,另一个,大冬天的,这么多的郎君都聚在这里,又不是谁都愿意出来吹冷风的。
听得崔蓁蓁来的消息,十皇子都没忍住,眉头挑了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