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自己被算计,只能凄楚的躺在这,像个废人一样,如厕都无法自控,将所有的难堪一点不剩的展露在外人眼中,泰康帝那是无时无刻都恨的咬牙切齿。
他是皇帝,这世间的万物什么不是他的?
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他要这些人生,他们才能好好的活着,他要这些人死,他们必定尸骨无存。
不过是死了几个人罢了,与他这大雍朝的帝王相比起来,算得了什么?
“朕真是糊涂了,父皇哪里能见得别人的好呢,朕越是过的好,只怕父皇越是生气,父皇不用着急,儿臣已经在命人修书了。”
齐沂舟看着泰康帝,笑的风光霁月,:“这些书籍上面,关于父皇好大喜功,残忍弑杀,嫉恨亲子以至于痛下杀手,昏聩无道,横征暴敛,宠信奸佞的消息一定是半点都不会漏下。”
“对了,父皇谥号朕也已经选好了,雍灵帝,父皇您看是不是极合适?”
这个逆子,这个畜生,泰康底目眦欲裂的使劲全身的力气恶狠狠的看向了齐沂舟,生前已经被气得瘫在床上了,死后的哀荣和名声都要被毁的一点不剩,灵帝,他怎么敢,他怎么敢啊!
“忘了父皇您不能说话了,父皇莫气,还请您在好好的活一段时间。”齐沂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,:“儿臣今日娶得是蓁蓁,往后,朕就不会再来了,朕所有的时间都得留给她了。”
看着齐沂舟此刻的模样,已经七窍生烟的泰康帝定定的看了他半晌,随后闭上了眼,遮住了眼里微不可见的露出一点嘲讽,没想到,他的这个儿子还是个情种?
呵,日夜在心头琢磨齐沂舟的泰康帝,如今已经瞧出这个儿子的那点阴森森的不对劲在哪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