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人看了一眼,见只是花瓶打碎而已,便见怪不怪继续回舞池里跳舞。
女人站在那里盯着碎瓷片发呆,瞿知微过去看了一眼,然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,视线扫射她裙角边时稍稍停顿片刻。之前远处看还以为是白裙上绣了一片金色羽毛,原来近看是一片花瓣,不过因为只有长长的一片花瓣,所以很难区分出是什么花种。
刚刚是你在叫我?女人忽然发问了。
没错,我有事找你。
你应该更早来找我才对。
他忽地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。我们认识吗?
李青桦把你关起来的时候,是我把你从那里放出来的。她清亮的声音穿过嘈杂声音,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。
他大脑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,一时无法反应过来,直直地盯着她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。
这时,邢道也找过来了。
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,不是跟着邢道而来,而是大步流星地直朝这边走来,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家酒吧的经理,估计是冲着花瓶被打碎来的。
她面上慌乱,但是瞿知微心里明了,看得很清楚她很沉稳,完全没受这件事影响。如此一来,这就奇怪了,她是在故意演戏吗?
如果是演戏,那么她又在演给谁看呢?
中年男人果然是经理,他在后台监控里看见她碰碎了花瓶,于是过来跟她谈赔偿的事,并且上来一张口就要五十万。
女人惊慌过后,便是无措,她急的几乎快掉眼泪了。
现在情形大反转,邢道不懂如此明显的敲诈,瞿知微看见了为何没有上前帮助她,反而冷漠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。当然,瞿知微能忍着,他这个实在的警察可忍不下去,脾气一上来没控制好,跟经理当众大吵起来。
瞿知微也没有阻拦。
他看了眼碎掉的花瓶,如邢道所想那般,花瓶确实是高仿,根本不可能价值五十万,经理摆明了是想讹钱,话说回来,花瓶摆放的位置也不对,这里人很多,花瓶也没设刻意保护,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碰瓷。
但是,为什么女人看不出这么简单的骗局,还要靠近花瓶呢?她的一系列行为,包括现在的神情,似乎都在说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