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你在装睡,明明什么都知道刚才干嘛不躲,还害我受伤。
现在的吉他怎么那么重啊?刚刚那一下子差点没站稳倒到地上,幸亏她之前有握紧扶手不然就要出丑了。
苏舒脸上浮现过一丝心疼很快又消失了,听到初晓的抱怨促狭道:既然很痛干嘛不叫出来?
再痛我也不会叫出声来,这就是我初晓最大的特点,痛就忍着当作是老天对我的磨练。
他生气了,缓缓说道:我怎么觉得你最大的特点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也什么都不问,害我不得不在你面前伪装着。
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,尤其是最后几个字,初晓根本没听清楚。
苏舒心里对初晓是有埋怨的,也许这个时候初晓不张口问出来是最好的,他就能把所有的秘密都憋在肚子里。可是再一想如果她真的问了,他又该怎么回答呢?
到头来还是他自己一人承受。
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初晓问他。
苏舒给她没有重复,而是问起另一件让他心里发酸的事:你和司秦约完会了?约会咬得有些重,听起来似乎很不高兴。
她假装没听出来,淡淡应了一声,嗯。
开心吗?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她有没有答应做司秦的女朋友,可他问不出口,最终只能在心里无奈苦笑。
还好。她回道,撇过头从包里拿出帽子交给他,只戴着墨镜还是很容易别人认出来,你还是把帽子戴上吧。
谢谢。
苏舒跷起腿两手相交放在膝盖上,想起今天下午去医院的事微微有些头疼,也许身边坐着的人是初晓的缘故,也许是今天实在太累了,他想让初晓知道他的事:下午我去疗养院看过我妈妈。
苏阿姨?
初晓记起当年那个温柔的女人,可惜温柔不代表坚强后来受不了打击做了傻事。自他们再见面起初晓就不止一次寻问过苏舒苏阿姨的情况,每次他都说还好但再三强调不许她去看望苏伯母,她心想苏舒并没有完全原谅她。
苏舒从没主动提起过苏伯母,这还是第一次。
妈妈的病情稳定了许多,她虽然不太记得以前的事,但是她已经不抵抗治疗了。
初晓双手下意识握紧,指甲陷进皮肉里生疼生疼的,她不明白苏舒怎么会突然又告诉她了,所以一时有些紧张。但她还是宽慰他道:你耐心点,苏阿姨会完全康复的。
我有时在想她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更好一点,永远都不要清醒就可以不再痛苦了,我的想法是不是很残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