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阅卷很顺利,她跟沈斯德都是行动派,阅卷效率不比教资十年的老教师差。为了公平起见,他们批阅的都是胡老师另外两个班级的试卷,他们班的卷子,由胡老师亲自看。

誊分的时候,胡老师惊喜地笑了。

“斯德,小喻,不错啊,两个147,咱班的最高分。”

喻寒挑眉,沈斯德抿唇,最后,看着对方不自觉轻笑。

真巧,这次打了个平手。

喻寒揉揉自己握笔发酸的手腕,说:“我这次语文写的特别顺,那作文题我在作文素材上见着一模一样的。”

沈斯德叹气:“这次物理题有点简单,大题我在辅导书上都做过一样或类似的。”

果然,谁也不服谁,都在心里暗骂一句:走着瞧!

一上午阅卷结束,胡老师坚持要请他们吃中饭,盛情难却。

吃完饭已经下午一点,喻寒正往公交车站走,想坐公交去体育馆给陆燃加油,没想到,就在这时出了意外。

站在转角处等的士的胡老师,被突然转弯的摩托车撞翻在地,人当场就昏迷了,血流了一地。

开摩托车的人见状跑了,喻寒和沈斯德都没走远,赶紧折返回来救人。

沈斯德想扶胡老师直起身子,被喻寒厉声喝止。

“不能动!她可能身体多处骨折,随意动弹,如果骨折的肋骨戳破胸腔造成气胸,人就没命了。”

沈斯德后怕地收回手,看向她时目光沉沉,多了分惊诧。

很快,救护车到了。

一时联系不上胡老师的家人,他俩只能跟随去医院。

站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仨小时,医生出来时告知:“病人已经脱离危险,脏器没有过多问题,只是全身多处骨折,需要好好休养。”

她跟沈斯德终于松了口气。

胡老师出差的爱人赶过来,他们可以放心离开医院了。

走出医院,喻寒长舒口气。

“还好没大碍。”

“有句话还是得时刻记住啊—道路千万条,安全第一条。”

沈斯德擦擦额角的冷汗,笑了。

看身边的女生,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,还有刚才危急时刻,她强行镇静,毫不慌乱的思维,眼里多了些赞赏。

“你看我干嘛?”

闻言,沈斯德伸手,温柔拭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血迹。

“有血。”

“喻寒,你现在的样子,像个原始社会的野人。”

沈斯德指指她白卫衣的侧面,一片片沾上的血迹,幸灾乐祸在笑。

“那你呢?白白净净的,是我的猎物?”

沈斯德嘴角弧度没变,也没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