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也是魔界第一次与凡人共同育有的人类后代,肚子里的孩子情况究竟怎样,他们都不清楚。焚彻虽然不说,但喻寒能感觉到他的紧张,不然,凡间的名医他也不会绑了个遍。
对于这点, 喻寒无奈也心酸。她多次想劝他不要打扰那些悬壶济世的大夫,虽然她听说,他们给她请完脉,他都会用凡间丰厚的金银珠宝, 完好无损派人把他们送回去。但是,这样强买强卖,名声总归不好。
可惜, 她见到他的机会屈指可数。很多时候想找他, 总会被侍女和魔界教徒以各种理由搪塞。
可能因为她是凡间正道的人,加上焚彻只是让她住下,并没有真正确认她的身份,她能感觉周围人对她的隔阂。
就算是她身边的侍女,可能因为喻寒跟她们格格不入的外貌, 对喻寒,总冷眼相待。
她们还经常在她身后嚼舌根。
“咱们教主怎么被这个女人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了。”
“想母凭子贵呗,咱们教主都没承认他是他的妻子。我猜啊,教主只想拖住她,到时候留住她肚子里的孩子, 把她赶出去。”
“也是,她也挺可悲的,每天待在房间里,教主也不来见她。”
喻寒:“.…..”
她总算懂了,每个主角扭曲心理的变化,都有一群没有姓名的人,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她们的话会让她有烦躁之感,但更多是疑惑。
焚彻不像虚情假意之人,背后一定有隐情。
这天,焚彻刚上完药,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,房间窗户突然被人一脚踢开。
他内功开始运作,警惕地站起,结果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,极为灵敏地翻墙进来,看得他胆战心惊。
是喻寒。
她朝他大步流星走来,他还有点恍然在梦中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进来。”他边说边把衣服穿上,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感到不适。
“这里的人各个以为我是凡间普通人,但我好歹也是鹿鸣山得意弟子,虽然小家伙封印了我身上不少武力,但也不是动不得碰不得的娇女子。”
喻寒笑着解释,瞥过他胸前,看到白色里衣在渗血,她下意识皱眉。
“别藏了,我看到了。”
“药上完了吗?”
她刚才有注意他匆匆盖上的药瓶。
他无奈摇头,唇色微白。
“没事,一点小伤。”
喻寒坚持扯开他的衣物,胸前狰狞的鞭伤暴露于眼前。
这明显是利器蛮横所伤,不是内力损耗。
“怎么弄的?”
他神色微赧,无所谓地一笑。
“去一个村庄办事,百姓见我这幅长相就说我是不吉利之人。他们用镰刀和鞭子赶我,我总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动手。”
“所以你就傻站在那儿,随他们打?”
他笑,眼神平和,这对他仿佛是家常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