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阔正在昏迷,医生说他的伤口没在要害,只是失血过多,所以造成短暂性的昏迷。
岑溪一直觉得自己并不算依赖江屿阔,可无法否认,紧急关头的那一秒,她脑子里剩下的唯一求助对象只有他。
她拨弄着手里的戒指,是一颗镶着三十克拉的无暇粉钻,当时她也只是随口一说,她其实不喜欢戴戒指,不仅咯手,说不定还会招来抢劫犯。
但此刻,淡红的颜色落在眼底,她有些迷惘和怅然。
“岑溪...”低哑的嗓音响起。
岑溪立即抬头,喉咙干涩的发堵,缓了缓才道:“你醒了。”
“你一直在等着吗?”
岑溪没说话,眼睛一闭一睁,眼泪就留了出来,她也没擦,只是低下了头。
江屿阔掀起眼眸看着她,“你这是哭了吗?”
“没哭,就是有点激动。”岑溪看他这个样子,暂时是死不了,淡淡道:“你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里面只有我一个人,你要是挂了,那财产都是我的了。”
江屿阔:“……”
她俯下身来,手指轻轻的触了触他的伤口,秀眉蹙着,嗓音温软,“疼不疼?”
淡淡萦绕的属于女人的香味扑面而来,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显得很明显。
江屿阔看着她凑在自己面前白净的脸,皱起的眉舒展了一点,“有点儿。”
他嗓音低低的道,“扶我起来。”
扶他坐起来后,岑溪低头去拧开放在床头的保温盒,然后用勺子装了一小碗,软糯香甜,舀了一勺子味道他的唇边,“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