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从前日日在外头访友宴客,恨不得睡在铺子里。可如今,却对生意上的事不闻不问,各掌柜送来的本册也不细看,就签了花押。”石渠难得忧虑,“该不会还魂的时候,还错了吧?”
话音刚落,脑门上挨了个爆栗。
“瞎说什么!我瞧她,恐怕是伤情了。”
“咦?”
“那日严先生说了吴王世子要娶妾的事,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”长孙恕忧心忡忡。
严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。春花确实一下子就愣住了,随后询问了世子结亲的对象,只说了一句:“若是真心中意人家,又为何聘为妾室?”
伤情?
他斟酌着措辞:“东家小姐似乎……对世子无意。”
“是呀,春花早说了,她只招赘,不会嫁入王府的。”石渠认真道。
长孙恕又敲了他一记:“你妹妹是怕,她嫁进了王府,留下我们两个,一个老,一个傻,没人看顾。”
“咱们春花这人品,性情,样貌,汴陵城中哪个比得上?王妃和世子都高看她几分。这汴陵城中女子,一个不想嫁入王府做凤凰?若不是你不成器,撑不起事,我又何须留她在府中招赘?像寻常女子一样,嫁个如意郎君,执掌内院,岂不清闲?”
石渠如梦初醒:“如此说,春花真是伤情了啊。”
长孙恕长叹一声:“为今之计,只有尽快为她找一个良家男子招赘,以慰情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