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劳太子殿下费心,我自己会喝。”孟佼佼双手抬起作势要接过他手中的碗。
赵聿挪了一下身子,端着碗的那只手躲开她伸过去的手,孟佼佼眼睁睁的看着那碗药离她越来越远。
孟佼佼气愤的转头侧过身,低声喃喃:“不喝就不喝。”
狗男人留在偏房就没安好心,一口药都不给她喝,是催她去见阎王吗?
赵聿见状倒也不恼,兀自吹散碗中的热气,重复方才的动作,舀了一勺凑到她唇边。
孟佼佼低眸瞧了眼,孩子气的甩过头。
赵聿只好收回瓷碗,用勺搅弄碗中的汤药,良久之后他做了个决定。
他仰头一口饮尽碗中浓褐的药汁,掰过孟佼佼的身子,两人双目相对。
孟佼佼窥见他眼中偏执孤傲的冷意,神色乍然有些困窘。
此时的孟佼佼毫无防备之心,正好让赵聿钻了空子。
赵聿的薄唇覆上女子娇软且没有血色的绛唇。
孟佼佼一双清澈的清眸画满了恐惧,她忿忿的拍打身前的男人,呜咽的喊他滚。
赵聿清隽冰冷的脸庞些许软化,伸手搂住她的细腰,把人锢在怀中,缓缓渡与她汤药。
孟佼佼没有一丝力气抗衡,只能被迫吞咽着他渡到口中苦涩的药汁,两人唇舌交缠,孟佼佼还品到了男人唇瓣淡淡的苦涩。
一碗药在赵聿的哺喂下没多久即见了底,尽数进了孟佼佼的肚子。
赵聿看到碗空了,轻柔的放开手。
孟佼佼忙推开赵聿,捂着喉咙大肆的咳嗽,似要把吞进去的汤药全吐出来。
“你若敢吐出来,孤不介意堵上你的嘴。”耳畔萦绕赵聿的威胁声,孟佼佼怂怂的打消了吐药的念头。
孟佼佼用手背擦了擦唇,怒而瞪他:“我可以自己喝的,你为什么要喂我?”
赵聿也不知自己怎得,像是心中的矛盾一触即发,令陷入陌生的泥潭无法自拔。
他顿了下,轻声道:“休息吧。”
见赵聿离开,孟佼佼紧紧的咬着唇,咬破了皮也不自知。
她无比希望中毒的人是狗男人,最好他中毒瘫痪在床上这辈子都不能醒来。
气恼了一阵孟佼佼愣是把余毒逼了出来,胸口疼的她直冒虚汗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孟佼佼好容易克制住那股子疼痛,偏房内又进来个他讨厌的混蛋。
赵衡邪佞的双眸微眯,凝望孟佼佼的目光隐含着讥讽:“看来太子妃受了不少苦。”
孟佼佼微微张了张唇:“二殿下想说什么?是来道歉给我下毒害我这么惨?”
她昨夜接触的人并不多,宴上的菜和酒都没有毒,细想来有嫌疑的算上赵聿还有一个赵衡。
赵衡轻声冷笑,淡扫了眼榻边的空碗,抬手掀翻那只瓷碗。
瓷碗掉地碎成好几瓣,他坐到榻边讥笑道:“赵聿他早想杀你,我给你的东西其实是解药,可你还是傻乎乎的赴死真是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