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
许嘉宝迟疑了,爸爸刚刚才说过,刘叔和他是过命的交情。既然是过命的交情,肯定能够信任吧?至于张言……是了,张言前不久才从原先工作的地方辞职,到了自家开的餐厅里上班。
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许嘉宝再次确认:“你就餐厅里打杂的,刘叔怎么可能器重你。”
“贵人多忘事啊。我进餐厅帮忙,不是刘叔亲自点的吗?”
……许嘉宝努力回忆,自己好像确实听到爸爸和刘叔打电话说过这件事,张言的可信度又提高了。
他犹犹豫豫,“会不会要很多钱?”
自己零花钱不多了!
“许卿父母给的赔偿款不是还在麽?你知道银行卡密码的吧,只需要找个机会偷出来……”
许嘉宝再蠢也知道这事不能做,“不行,我不会答应你的。”
“就算你不用,你爸也会把这笔钱赌光。这以后可都是你的钱,四舍五入,就是他在花你的钱赌啊!你现在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,有什么关系?”
“……我妈都不知道他出去赌了,你怎么知道。”
许嘉宝看似很有底气,实则很没底。他知道父亲爱赌,记忆里,在自己小时候,家里为这件事吵过很多次架,动过许多次手。后来许恒山是怕许卿,不敢再去赌,才算消停。
故而听张言这么说,瞬间把他前些天听到的父母吵架的有关赌博的猜想做实了。
张言胸有成竹,不怕他问:“我睡得晚,最近舅舅隔两天就要在凌晨两点出门。手里还要提个箱子。”
“你不信的话,今天正好是他出门的日子,你可以等到凌晨两点再睡。”
凌晨一点五十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