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希光笑着点头,走之前握了握爷爷的手。
“爷爷,谢谢你,下次我一定多陪你住几天。”
老人豁达的眼染上些许笑意,站在村头,目送敞篷的三轮车离开,等车不见了影,他才转身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老爷子踏着凉拖,唱着山沟沟里不知名的曲儿,一步一步走回去。
到车站时霍希光已经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,摸额头,烫得吓人。
这一路吹了风,在车上淋了雨,他的身体,不病才怪。
他拖着病体,咬牙不让自己在车上睡去,睁眼看手机上的定位,依旧在那个地方没变。
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,他咳了许久。窗户浸起一层水汽,他伸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—温穗。
温穗醒来时闻到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,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医院。
手背上插着针管,额头的伤口她稍微抬眼就能感觉到疼。
顾青禾提着文姨特意熬的汤进门,刚好看到她醒来,一脸惊喜。
“穗穗,你醒了。”
一帘之隔的隔壁床,陆觉南针管都没拔,推着吊瓶走过来。
“温穗,你没事吧,还疼吗?要不要叫医生?”
温穗皱眉,摇了摇头,脑子里拼命回想之前发生的事。
她跟陆觉南互相解开了对方身上的绳子,她站在陆觉南背上去推地下室的铁窗,意外地发现铁窗生锈老化,轻而易举可以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