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希光在市内有房, 住公司的时候也很多,那套别墅就由文姨管着,她们也一直住在那里。
温穗不置可否地说好,倒让文熙惊讶了一番。
昨晚跟故人一番云雨,哪还怕回到故地?人都扎眼到她眼前了,还怕触景生情扎心吗?
出门前,温穗换上一身红色连衣裙,外搭的白色衬衣扎在腰间,身段衬得刚刚好。
这是小鱼儿送她的生日礼物,她窝在实验室,实验服是她最常见的装束,之前从没穿过。
在镜子前梳头时,她看到自己眼底略微的红晕,露齿一笑。
从女孩到女人,自己看自己,总觉得变了几分。
师父曾经跟她说他在北京拜师学医时喜欢过二三胡同里一个姑娘,姑娘喜欢穿杏色的旗袍,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后,打一把青色的伞,身姿袅袅,芙蓉面柳叶眉,一个眼神看得他心都醉了。
后来一个月未见那姑娘,姑娘再回胡同,从气派的汽车里走下来,披着名贵的皮草,曾经披散着走过能闻到茉莉香的黑发,已然盘成发髻。
师父说,老北京城里的姑娘,盘发就意味着从女孩变成女人,所以当时还是中医馆小学徒的他,瞬间断了心思,难受了小半年。
这个早晨,温穗莫名想起师父说过的这回事,用手机搜了个编发教程,她手巧,很快成了。
长发被精巧盘起,玉容如画,颈肩的曲线,很美。
文熙到山脚接她,第一眼见她,一瞬滞愣。
“穗穗,这么多年不见,怎么觉得你还跟以前一样,像个小姑娘。”
她又认真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。
“不,还是有点变化,有那么点女人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