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韫那里,我能说多少?”江既白问道。

明锦愣了愣,既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,道:“看世子你信任他几分,你若全然信任,和盘托出也无妨。”

他之前说过,会请裴韫疏通关系,想来是十分得他信重之人。

“好啦,本世子知道了,二姑娘就安心在家备嫁吧。”江既白朗声笑道,洒脱地朝明锦挥了挥手,很不客气地撵人下车。

明锦很大度地不与他计较,从容下车回家。

春诚看着紧盯闭合的门扉迟迟不舍得离开的主子爷,心里暗暗腹诽:口是心非的男人,呵!

且不说当晚江既白与裴韫再碰头后将他所知道的尽数相告,但说将军府这边,丁三爷和薛氏下晌被京兆府请去衙门走了一趟,傍天黑才回来,薛氏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,当天夜里同丁三爷大吵了一架后就发起了高热,呓语连连,丁明媚吓得手足无措,哭着求到老太太跟前。

虽然明锦提前通了气,丁老太太依然气得不轻,可又不能真的扔着薛氏不管,只能强压着怒气让孙妈妈带两个大丫鬟去三房院里帮忙。丁老将军回府后得知详情,将丁三爷叫去直接动了家法。

一时间,三房病的病,伤的伤,都窝在院子里安分地待着,府里反倒省心了不少。

与府内的安静截然相反,平康坊北曲的命案被传得沸沸扬扬,短短几日,春禾惨死的说法就被传出了好几个版本,其中,春禾与丁三爷私情败露,被薛氏一怒之下发卖到北曲的版本传得最广。

“似是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个说法。”丁贺扬把玩着手里的茶盏,时不时撩眼皮瞧瞧忙于裱画的妹妹。

画室的地上铺着毡毯,丁长轩乱没形象地在丁明锦身边席地而坐,帮她整理需要修复的画卷,闻言问道:“知道是谁吗?”

丁贺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“不知道。不管怎么传,对咱们家来说都没什么差别。”

丁长轩不屑地白了他一眼,“那你说什么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