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锦回过神摇了摇头,起身下了暖炕迎向他,作势去解他的披风,却被江既白躲开。
“先别靠近我,刚进来身上还有凉气。虽然出了月子,你自己也还得注意点,切莫着了凉。”江既白自己解下披风搭到衣架上,凑到炭炉边烤手。
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,明锦自认败给他,譬如他每次回来去抱孩子,都会先换件外袍。
难得小团子这会儿醒着,田妈妈把他抱过来塞给明锦,带着时雨去灶上帮忙,再有两天就是寒食节了。
暖阁里有火墙暖炕,又烧着炭炉,甚为暖和,江既白直接脱了外袍,烤暖了手和衣裳,从明锦怀里接过小团子托抱在胸前。
满了月的小团子出落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团子,白白嫩嫩胖乎乎的一小团,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跟他笑得傻乎乎的亲爹对视了一会儿,大脑袋不堪重负,一头扎进人家胸口,闭眼就准备继续睡。
江既白一只大手护在儿子背后,无奈看向继续看账本的明锦,“这都满月了,怎的还这么爱睡?是不是让袁医官再给好好瞧瞧?”
“不怕谭先生再给你扎针了?”明锦头也不抬地调侃他。
江既白皱了皱鼻子,就算发怵,该找也得找啊。
明锦飞快对完手上的账目,整理好账簿,把炕桌往一旁推了推,招手让江既白坐过来。
江小团子肉乎乎的脸贴着爹爹的胸口呼呼大睡,随遇而安的精神令爹娘啧啧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