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宁公主呸了她一口,见她又将目光落回了书本上,便无聊地将车窗帘子稍稍掀开一条缝,看着周遭的情形。
“大长公主的架势还是摆得这么足。”马车一驶动,嘉宁公主就放下了车窗帘子,顺嘴嘟哝了句。自从明锦口中得知大长公主和容华郡主私下里的那些个乌糟事儿,她每次见了都觉得心情复杂,尤其是容华郡主。
她也曾试着想用委婉的方法拉容华一把,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,实在是不甘心看她这么沉沦下去。但结果却只闹了个不欢而散,容华更是单方面跟她断了往来。
“人各有志,你已经尽力试过了,无论将来她境遇如何,你都不必自责。”明锦见她情绪低沉了不少,开解道。
嘉宁公主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。”
说罢,从桌上也抽了本游记看了起来,渐渐也看得入了迷,连明锦从书中抬起头看了她好几眼都没察觉到。
想到近来探子传回府的消息,大长公主送了两个丫头进宫,据查,都是江阳瘦马出身,而且,一个号称从江阳梵於山而来的术士也频繁地暗中出入大长公主府,在府中的时间内,多次和端王妃造访的时间有所重叠。
刚刚听到嘉宁对那个给端王妃送东西的男人的大致描述,明锦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个出入大长公主府的江湖术士,再加上本不该随行去猎场的端王妃,明锦隐隐觉得这次冬猎之行恐怕不会平静。
“昨儿我进宫去看望太后,她老人家好像有些轻咳,我身边带着两个孩子,没那么方便,待会儿到了西山行宫,你跟紧了太后,好好照看她老人家。”明锦提醒道。
嘉宁公主颔首,“我自然是要跟紧祖母的,不然你带着元哥儿和阿勤跟咱们一起住?我瞧着元哥儿挺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