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,冯灵筠还在晕睡着,输液瓶里液体一滴滴地的往下滴,冯妈抓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。

赵士诚走到病房边,呆呆地看着睡着的小朋友,又心疼又难受。听说膝盖上都是伤,跪了那么久,膝盖上的皮都破了。

赵士诚轻轻地牵开被子,见两只膝盖上都缠着纱布,他突然觉得鼻子好酸,哽咽着道:“伯母,你骂我吧!”

“骂你干什么?你是好孩子。再说了,她要醒来知道我骂了你,还不知道多心疼。以后,你一辈子待她好,就行了。”

冯妈拉了赵士诚的手过来,然后把他们的手合在一起,“士诚啊,我这丫头一根筋,疯起来,谁也管不了。以后,你多担待。”

“伯母,其实,一直以来,是她在担待我。我这人,比较无趣,也让她吃了很多苦。但以后......以后我会都补偿给她。”

冯妈抓着二人的手,轻轻地拍了拍,“行啦,你们好就好了。老爷子怎么说?”

赵士诚把老爷子的原话说与冯妈听,冯妈越听越皱眉头。

“士诚,他不是吓你,他能这样说,你爸爸的事也就不简单。自己凡事多小心,等她醒了,我会跟她说的。放心吧,她肯定等着你。”

“谢谢伯母!”赵士诚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临走之前,赵士诚在冯灵筠额头上亲了一口,无限眷恋地看了看他的小朋友,然后转身离去。

看到赵士诚那舍不得的眼神,冯妈想起了从前的自己。

冯爸在战场上受伤,虽然医院已经做了手术,但还是昏迷了好些天。她赶去医院看冯爸的时候,又心疼又不敢哭,最后走的时候,便是刚刚赵士诚那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