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河:“……”
“状元就是状元,做个菜都那么与众不同,一般的套路还入不了你的眼了,得做出新花样来。”
关河放下筷子:“不爱吃就不爱吃,整天挂着状元在嘴边说事干嘛?挤兑我很好玩啊?”
说完他闷闷地起身要走。
成宇天愣了一下,也放下筷子,抓住关河的手:“我哪挤兑你了?我骄傲还来不及好么?一年能有几个状元啊?你说是不?”
关河背对着成宇天,鼻子发酸:“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?除了会做题,连道菜都做不好,看着教程都做不出来……”
“那教程绝对有问题,”成宇天劝道,“或者是我有问题,谁让我让你不用秤呢?”
关河心里好受些了,他抬手抹了抹眼睛,吸了吸鼻子。
男孩儿的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他转过身,眼神扫过成宇天,立刻垂了下来:“继续吃饭。”
然后那天晚上,关河自个儿躲在厨房里,用秤又做了一遍,最后吃起来的味道仍然不尽人意。
成宇天洗澡出来,毛巾挂在脖子上,他擦头发时碰巧听到关河在打电话。
“妈,我按着网上说的做了啊,怎么烧出来的排骨还很柴?味道也不对。”
“多做几遍是几遍?我总不能一直煮得那么难吃吧……”
“……没呢,我有个朋友在南京租了房,学校食堂吃腻了,我会到他家借个厨房弄点吃的,在外面餐厅吃太贵……别,你不用来,我过得挺好的……”
成宇天听了一会儿,淡淡的笑了一下,自己先回房间了。
那晚躺下的时候,他看到关河脸色依然不太好,知道关河心里闷着气,没撒出来。
于是他让关河好好地把他睡了一回,无怨无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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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宇天体格不错,在入航司前有练过散打的底子,于是先被安排做了安全员,就是飞机上那种穿着黑色制服,冷着脸,酷酷帅帅的角色。
他一开始飞的国内航班,后来改成了国际航班,得几天才能回趟家,一回家就又能歇上几天。
他每次回家,都会买点小礼物给关河,他记得,每次他推开家门,两人的房间总会亮着灯光,关河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,看书,写字,手写的声音如同天籁,是那段岁月最动听的伴乐。
成宇天悄悄地走到关河身后,弯下腰,在他耳边吹吹气,然后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笑道:“我回来了,累死我了,你要怎么伺候我,嗯?”
关河两耳发痒,他嫌弃地别过头,瞪着成宇天看。
这个世界上,恐怕只有这个男人笑成什么样都是风情万种了吧,关河在想。
“赶紧洗澡去!”关河扭过头,“别吵我,复习着呢,马上期末考了。”
成宇天回归正经,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,从领口的纽扣开始,一颗一颗往下解开,露出半个胸膛。
“你功力那么深厚,还怕考不及格啊?”
“及格哪能是我的目标。”
说到这儿,关河一顿,成宇天成绩不怎么样,多半跟他爱玩和不认真的态度有关。
他接着说:“我要把分数保持在一个高度,不然毕业了工作不好找。”
“行吧,”成宇天把衬衫脱下,然后又从外套的兜里把买好的礼物放到关河面前,“我先洗个澡,你接着看。”
关河收礼物收习惯了,没太当一回事,他正解着题,于是把小盒子往书桌边上推了推,不急着打开。
成宇天洗澡出来,看到礼物盒子没开,轻轻啧了一声,自己拿起来:“不喜欢啊?嫌盒子小了?”
关河回过神:“没,刚才在做题。你又给我买什么了?香水?我说过我不怎么爱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