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款?” 大娘认真地想了想,又问,“小款是拉个哟?”
“……” 周梁听不懂,尝试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重复了一遍,表示自己想找一户姓赵的人家。
“哦哦,老赵啊!” 大娘连连点头,伸手指了指不远处,说那是老赵的家。
周梁顺着看过去,看到两间紧挨着的平瓦房,左边那间很普通,右边那间则非常破,瞧着像是荒废了。他谢过大娘,把车直接开到瓦房门口的空地上,下车去敲了左边那间。
农村的气温好像比城里低不少,周梁拉上外套拉链,缩了缩脖子,边敲边环顾四周。这环境太糟糕了,赵小宽是怎么忍受的,他真的在这间房子里么。
敲了好一阵,没人开门。周梁不确定赵小宽是不是去医院了,他回到车里坐着,打算再等等看。没多久,有位约莫六十来岁的大爷从瓦房后头绕了出来,他见家门口停着车,还有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下来了,愣了一下,操着方言问对方找谁。
周梁听不懂方言,不知道大爷在说什么,他回道:“您好,我想找赵小宽。”
大爷听懂了,以为是侄子的朋友,正好想问问侄子近况,叽里咕噜地问了一堆。周梁一个字都没听懂,两人鸡同鸭讲,各说各的。最后大爷无奈,掏出裤兜里的旧老年机,打电话叫儿子回一趟家。
周梁看了眼大爷冻疮裂口的粗糙双手,又看了看他手上那台掉了金属漆的破手机。外表看着不太像赵小宽他爸,说爷爷又年轻了点,这间屋子好像就对方一个人在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