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和岑明森道别后,回了教室。
教室空无一人,池宁想了想,走去楼梯间。宋晓意果然在那,穿着灰色羽绒服,戴着护耳,坐在台阶上,晒从外边洒进来的太阳。
池宁纳闷:“宋晓意,你没回家吃饭吗?”
“吃了,下午有吉他课,就提前过来了。”宋晓意摘下护耳,抬头看他,“你和岑老师在聊什么?”
“聊他作的曲,在国外举办的演唱会,还有他在乐圈的一些经历……”池宁挑了几件事说,他起个头,宋晓意就能准确接下一句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池宁神色惊讶。
宋晓意:“他是我表舅舅,我以前听他说过。”
被太阳晒久了,她脸颊干燥得起了皮,唇也干,梨涡像枯涸的泉眼。
“岑老师很优秀。”池宁夸道,就是有点八卦,总问梁行野的私事。
宋晓意玩着落在衣服下摆的太阳光斑,一言不发。
池宁说:“你下次找我的话,叫我一句就行了,扔石头很危险。”
宋晓意手指在光斑边缘转啊转,突然开口:“我故意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宋晓意不答反问,像是想确认:“梁家的梁行野是你哥哥吗?”
“对,怎么了?”梁行野送他来上课的第一天,就吩咐过他这点。
那时候池宁不懂,待久了才发现这里都是有圈子的,除了扎堆,还有或轻或重的霸凌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