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明森滑落在地,豆大的汗珠滚下来,捂着脑袋痛嚎,梁行野俯视他,“来,我借你十个胆,敢让人还手吗?”
还真不敢。
硬碰硬就算一时赢了,反噬不可估量,岑明森只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靠着墙喘气,放低姿态:“误会了,哪是威胁,只是考虑到时间太晚,觉得早点休息为好。”
保安们三大五粗,摸不清情况,大眼瞪小眼地站着。
梁行野不动声色瞥了眼,兔子急了还会跳墙,池宁在这,闹起来他可能顾不上,不急这一时半会。
他掐着尺度,“先道个歉吧。”
保安们面面相觑,岑明森一句话喘了好几下,“今晚闹了个乌龙,该认错的认错。”
保安便挨个向池宁致歉,好声好气,和之前追赶时的骂骂咧咧迥然不同。
岑明森以为这事至此告一段落,神情放松不少。
“还有你呢,”梁行野一字一顿,“岑明森。”
“你了解谢辛,可能不了解我,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,这种程度,已经算做事留一线了。”梁行野说,“我记得我送池宁来这的时候特意交代过,他年纪小不懂事,需要人照顾着点,你就是这样照顾的?”
“你今晚说的每句话,做的每件事,都是在打我的脸。”梁行野带了点笑,“你不会以为拉谢辛进来,就能转移矛盾全身而退吧?”
岑明森瞬间蔫了下来。
他混了这么多年,也算有头有脸,但和梁行野比起来,堪称云泥之别。忍一时风平浪静,他咬牙跟池宁致歉。
梁行野:“不太有诚意,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