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多情最令人难堪。
还好,没把情侣耳钉送出去。他抵着额头,脑子乱成一团,心里仿佛破了个洞,寒风呼啦啦往里涌,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忍不住骂了句脏话。
他慢慢回溯和池宁的相处细节,翻至初始,才恍然记起,池宁只是条小人鱼。
相处太久,他都快忘了,池宁曾经吻过他的唇,这些依赖又亲密的行为,在池宁眼里,或许不含任何暧昧意味。
单纯的治愈动作。
池宁在门外等,见梁行野出来,一把抱住他,仰着脑袋,激动地蹭他的脸,“刚才我在台上好紧张,好多人看着我……”
蹭着蹭着,池宁停下来,“你为什么不高兴?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”他凝视梁行野的眼睛,“小王冠特别贵吗?”
“说了没关系,那些东西都是给你的,无所谓贵不贵。”
池宁看了梁行野很久。
有人砰砰砰敲门,招呼着去庆功宴,谢川也喊了一声,“宁宁,速度。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来。”池宁扭头应,又去看梁行野,抿着唇,表情有些茫然,透露出不安,喊他,“行野哥哥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梁行野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,尽量调整好状态,强撑着用温和的口吻说:“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不高兴,你上次打破了更贵的花瓶,我有没有生气?”
池宁摇头。
梁行野往外走,余光瞥见池宁恹恹的,半晌,牵住他的手,补充一句,“在我面前不用担心做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