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的组员是个荷兰人,叫约特,他英语很好,口音也轻很多。蔺逾岸平时主要查阅文献,读得多,听说练得少,但荷兰人并不太在意,是个自来熟。
“你是运动员?”约特问。
蔺逾岸:“以前是,退役了,我是理疗师。你是运动员?”
约特:“我也不是,我是教练助理,硕士是医学理疗,准备读博士。”
蔺逾岸心里暗自咋舌——学历好高,他又说:“你好高。”
“你也很高,所以我才以为你是运动员。”约特无所谓地摊手,“但我这身高,在我们国家就是个路人。”
蔺逾岸吃惊道:“你有一米九吗?”
约特说:“哪有,我就一八六,在荷兰我去演唱会都经常看不着舞台。”
蔺逾岸笑了起来:“那我要是去荷兰做运动员,连拦网都拦不着。”
约特也跟着乐了一会儿,蔺逾岸又问:“你在哪个球队职教?”
“我就是个助理,我们是鹿特丹的大学生联赛队伍,”约特不见外地抱怨起来:“你知道吧,我们国家足球热度最高。要是以我们队伍在全国的水平能够平移到足球上,我们现在已经横着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