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哪,”蔺逾岸说,“哪也不去。”
半梦半醒间的闻一舟听着依旧有些气鼓鼓的:“最好是。”
蔺逾岸勾起嘴角笑了笑,他在黑暗中视力很好,低头凝视了许久,才拉过被子把闻一舟一身痕迹给盖了个严实。屋里全是两人的气味,浓郁到其他的犬类走到门口就会尾巴炸毛、狂吠不已的地步。
非常好,蔺逾岸想,全都属于我吧,就这么放弃抵抗,就这样毫无保留。
百分之一百的隐忍和克制一旦决堤,私欲的洪水立刻便会席卷平原,从此只会剩下百分之零。而百分之零的占有欲一旦失去控制,瞬间气焰无限高涨,就再也难扑灭了。
明早醒来,你会后悔吗?蔺逾岸轻声问,没有用了哟,反悔也晚了,你知道的吧。
最卑微的欲念但凡尝到一丝甜头,野蛮的贪婪就将永无止境。你不该对我妥协的,你不该纵容我,都是你不好。
闻一舟已经累得沉沉睡去,对此一无所察。
好饿,蔺逾岸想,七年的空洞才只填上微乎其微的一点点,他根本无法满足。
会吓到你吗?蔺逾岸摸了摸闻一舟的耳垂。
可是……
都是你不好,是你亲口说我做什么都可以,是你给与我了别样的特权,这叫人怎能不饥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