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嫌?似乎不对劲。
尴尬?有什么可尴尬的。
但闻一舟的确是好友的前任,而自己也确实是前任的好友。
不认识的人尚且无法接受同性相恋的事,更何况还掺杂了这么一层复杂又微妙的关系。认识他们的人——同时认识他们三个人的人,会怎么想?
他们会怎么想闻一舟?
“你觉得和我一块儿丢人吗?”闻一舟问。
“什么?”蔺逾岸吃了一惊:“怎么可能!我只是,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他嘟嘟囔囔半天也讲不清楚,闻一舟索性说,“算了,不谈这个,你还没说听后感呢。”
蔺逾岸咬着筷子,苦思冥想了半晌,才慢吞吞道:“像在做梦。”
闻一舟:“啊?”
“我到现在其实也没太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,因为太幸福了,所以总觉得不真实。”蔺逾岸说得很慢,一字一顿,“我听了很多遍,还是不能相信,那首歌真的是写给我的吗?我在你眼里,真的是闪闪发光的吗?”
是不是呢?当然是了,闻一舟从没见过这样一笑起来就阳光灿烂到刺眼,但凡不笑就让人抓心挠肺的人。可他更没有想到,自己的歌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羞耻。他清了清嗓子,故作镇静:“好了,知道了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蔺逾岸于向前探了探身子。
闻一舟糊弄道:“够了够了。”
“夏天里靠近觉得凉爽,冬天里靠近却又暖和。在面前时,连眼睛都觉得吵闹,但如果看不见……”蔺逾岸小声回忆着歌词的大意,“看不见的时候,会非常寂寞。”
“我说够啦!”闻一舟大声道,“是我错了,当我没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