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人仿若未闻,喧哗声又起。

虞上清看他一眼,他捂着脖子,垂着双眸,十分乖顺。虞上清甩袖回身,带他回玉房宫包扎。

三五成群的人中,荀未殊淡淡的,独自站了一阵,也跟着去了。

玉房宫一事后,仙门各回各家,从此后,神州大陆无论名山秀水里的大家,还是犄角旮旯里的散修,东山派首徒的事迹,风一样传遍各家各户。

闲人见面谈不了三句话,便要问,“你听说过那个东山派大弟子么”

“吓,如今还有谁没听过?”

醒林潜伏魔窟,解救胡争如,玉房宫大殿令仙魔止戈,随便哪一件都够仙门沸腾许久。

各名家的茶会邀请函如雪花般,纷纷不绝的投到东山派,醉翁之意不在酒,皆是请虞上清偕醒林出席,众人对这默默无名二十年的年轻人,一时兴味盎然。

但,醒林任凭外面的议论声沸反盈天,安静的蜗居岛上,绝少会客。

他新伤旧伤累计,身心俱疲,乍一回家,在自己的卧房中连着昏睡了三五日,睡完仍觉浑身无力,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不肯起来。

虞上清历来看不惯懒人闲汉,见他这样颓废,欲要说些什么,又咽了回去。

未曾想,醒林大睡几日后,反而打起喷嚏,涕泗横流,镇日晕头涨脑拥被而坐。

虞上清这才察觉他的异样,不敢再唤他出门,只将大补的汤菜流水般送进去,供他在卧房内昏天黑地的过日子。

这一日,师弟来报,他的母亲,虞上清的挂名正经夫人谢岱烟携幼女回家了!

醒林听到此事时,只觉心头一轻,嘴里的苦味也淡了,手里捧着的菌汤也有了鲜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