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到场的人比昨天少了大约三分之一,参加复赛的四十八人,只有三十九人参加了比赛。
缺席的九人均在昨夜遭到了袭击,受了重伤,凶手或被当场抓捕,或仍在逃,不知所踪。
本是两两对决,由于现在是单数,这也意味着将有人轮空。
三十九人依次抽签,决定对手。
段宁沉的对手不巧不好,正是丹霞宗的那个卧底。
在对方眼神的暗示下,他故意放水输掉了,但是他放得过于离谱,剑直接脱手而出——是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有意相让。
他有意营造了对方提前收买了他的景象,台下一片嘘声,连带着看那卧底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。
易了容,无所畏惧的段宁沉坦坦然地下了台,对上卧底尴尬的视线,他无辜地摊了摊手,表示自己不会放水,已经尽力了。
对方身为胜者,灰溜溜地下了台,“输者”段宁沉如得胜的大将军,意气风发地回到了二楼。
然后发现徐荐不知所踪。
“咦?徐荐呢?”
“有人要见他。”
段宁沉精神一震,“该不会就是那个柴世鸣吧?”
裴叙没有否定。
段宁沉四处张望,“他们去哪儿了?我也要去看看!”
裴叙淡道:“你就在这里。”
段宁沉哪里坐得住,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去不明智,但心中在意,还是忍不住上蹿下跳,来回踱步。
过了约莫半柱香,徐荐一脸复杂地回来了。
段宁沉急声问道:“怎么样怎么样?”
徐荐瞅了一眼段宁沉,然后叹了一口气,对裴叙说道:“他说他是替陛下找我回去的,说是陛下有要务委托于我。”
“他有提小叙吗?”段宁沉急问。
徐荐摇头道:“未曾。”
裴叙站起了身,“既然如此,你便随他回去。”
徐荐苦下了脸,“但是……你也知道。我才不想现在回去!”他还没有将他的邓姑娘完全追到手,这时候退,无疑会让他之前的努力都前功尽弃。况且,天知道他下次有机会出京是什么时候?
“他既敢以陛下的名头,这便不可能有假。”裴叙淡道,“圣意不可违。”
道理,徐荐全都懂。但他就是不愿意。
他纠结了一番,最终道:“唉,好吧。”
“路上务必注意安全。我会派人一路保护你。”
“恩。”
段宁沉望了望徐荐,又望了望裴叙,突然狐疑地说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们的相处不像是朋友之间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