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有几天没见了,所以殷问峥不知道最近江棠舟的气色竟这么的差。
“你生病了?”殷问峥皱着眉头,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。
“倒也不是生病。”江棠舟笑着笑着便掩唇咳嗽了两声,道,“从小到大都这样,到了冬日的时候,身体便会差一些,不过也不是就熬不过冬日了,等开春了,身体就会好一些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江棠舟愣了一下。
“身体为什么这么差?”殷问峥拧着眉头,看他苍白如纸的脸色,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“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。”江棠舟低下头,把玩着手中的棋子,“陪我下一局吧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一局江棠舟又是下到了一半,殷问峥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玩下去,便把棋子全都扰乱了,重新开了一局。
江棠舟得边下边摸,所以一局棋下下来,怎么说也得半夜去。殷问峥倒也不急不恼,就这么安静的陪着他,直到叫更的人敲了三下,殷问峥打了个哈欠,江棠舟才道:“不若先回去休息吧,待到明日再继续这一盘棋。”
殷问峥笑了笑,道:“明日恐怕是没时间陪你了。”
其实从下午开始,江棠舟也有了一种诡异的直觉——他感受到这京都怕是要出什么事了。
尤其是傍晚时那黑得格外早的天,阴霾几乎将整座京都都笼罩进去。
“你布的局?”江棠舟停了手中动作,抬起头看向他。
“嗯。”殷问峥情绪毫无波澜的开口道,“这步棋,早就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