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知道什么建议吗？”

克来恩斟酌着猜道：“如果我说想，你肯定不会告诉我的吧？”

毕竟你是恶作剧之神。

阿蒙单手插兜朝那座黑色修道院的大门走去：“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吗？那我不告诉你好了，让你自己猜测去。”

他又回头道：“你不过来吗？我们要进入‘神弃之地’了。”

“不是必须在特定的地点进入梦境，才能开启入口吗？”克来恩提出自己的疑惑，并思索着亚当可能会提出的建议。

“这种混乱的地方，秩序残破，规则异变，有太多可以利用的地方。”

阿蒙边走边侧头看向旁边的克来恩：“‘偷盗者’途径的序列0有个很抽象的名称，‘错误’。”

“这是我父亲命名的，她曾经用一个古怪的，不知起源于哪里的单词来代指：bug。”

......

暗紫和暗红两种颜色火焰的一次碰撞，便让船长室里所有的事物都炸裂，都被火焰吞噬，都燃烧成了灰尽。

火海之中。

西法依旧双手插兜，看着那在暗紫火焰照耀下，神情更显疯狂的另一个自己。

路！

“所以，这就是你期待的？”

“你打算回应那个天使之王？”

“你愿意接受她的支配？”

“亏我之前还以为，你是一个放荡不羁，不受约束的家伙。”

“我高看你了。”

西法露出一个好笑的笑容，彷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。

路也在笑。

他的嘴角高高扬起，肌肉拉扯出一道道线条，它们勾勒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。

“你这是在讽刺我？”

“还是在挑衅我？”

“又或者两者兼之。”

“但是没关系，毕竟你的挑衅和讽刺都太低级了。”

“这完全伤害不到我，更别说令我生气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，你这家伙完全没有成长嘛。”

“你该不会以为，自己层次变高了，就可以压制我？”

“李泽西，你该不会没搞清楚吧？”

“我们是一体的，你晋升的时候，我也没有闲着。”

西法呵了声：“说得好像你是凭自己的力量晋升似的。”

“你不过是一条寄生虫，靠着我才完成的晋升。”

“对，没错。”

“你就是一条虫子，一条可怜的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