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时候挑不出差错也处处都能是错误。
商清尧眼神闪了闪, 在谢棠如对面坐下来:“故友重逢, 世子几次三番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?”
谢棠如诧异极了:“陛下身份贵重,我这样庸庸碌碌的闲人可当不起陛下故友这般的称呼,不过是萍水相逢,陛下实在不必挂记在心。”
商清尧听完, 看向谢棠如。幽幽的烛光映着他沉静神情,从方窗格外透进来的风卷起柔软红绡的一角,随后偃旗息鼓重新暧.昧合拢。
大抵身居天下至尊之位,一言一行都能引发旁人不知多少无端猜测,也就自然给人一种压迫感。
谢棠如心神有些散漫,他说完后半垂着眼。
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。
难怪梦里面他把自己弄成那个鬼样子——一旦沾染就很难放手。
尤其是还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时。一切无聊的事情也就变得丝毫不无聊了。
“世子以为——”商清尧说到这里稍顿,才又缓缓将谢棠如说过的词重复一遍,“你我只算得上萍水相逢?”
“不然?”
谢棠如懒洋洋地反问,眼角余光投向窗外。
皓月当空。
宋悬打了个哈欠,举着火把站在天牢外。
已经这个时候了,劫狱的人还没有出现。皇帝也不在,反而带着一半的绣衣使去查青楼,宋悬想起这遭,不由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管闲事,害得他现在自己手里头都没有人可用。
牢里那几个也都是硬骨头,宋悬这种刀尖上滚过的人亲自审讯,都没能套出一点有用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