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魏国公在岭南初见,魏国公回京述职的时候向她求亲,但是金连虞没有同意。本以为缘分不过萍水相逢一场,但是魏国公被派遣到虞州平叛的时候,又见到了在白云观带发修行的金连虞。
没有问身世、没有问来历,魏国公将金连虞带回越京,结为夫妻。他们婚后倒是也幸福美满了一段时间,不久就有了谢棠如。
再后来魏国公夫人的身体忽然衰败下去,年少的谢棠如去虞州白云观为母亲祈福,回来时只听到母亲冰冷的死讯。
惊鸿照影的开场和后来草草收束的终结,像极了一个二流的话本故事。
谢棠如用扇子轻点着桌面:“所以您对我娘完全就是见色起意。”于是才连身世、来历、籍贯一概没有问,就拜了堂成了亲。
“你以为是老子不想问?”魏国公吹胡子瞪眼,“是她没告诉我!我总不能拿对付探子的那一套对付你娘!”
谢棠如皮笑肉不笑:“堂堂三军主帅,多年来连枕边人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察觉到?”
“臭小子,怎么说你娘的呢!”
谢棠如盯着他爹,唇边挑起的笑容似有嘲意,等到魏国公终于在他目光里快坚持不住威严的表情,谢棠如才体贴地转了话题:“所以我娘身体衰弱之前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?”
“就是没有发生过什么,才说她身体是突然衰弱下去的。”魏国公说道。这是他多年来一直想不清楚的一件事情,但是金连虞死在他面前,即使他再不想承认、再不愿意面对,也得直视这场早已发生的死亡。
谢棠如没有接他爹的这一句话,慢慢地垂下眼睛,视线里落入日光落在木制地板上的光晕,斑驳成一团一团的影子。
不,一定发生过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