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是这样对我说的。”她轻声细语。
“那就有意思了。”谢棠如笑起来, 细看他的笑带着难以言明的冷, “骗子竟然都骗到我们头上来了。”
假如渐霜还有亲人在世,他娘没道理平白无故说“唯一”这么个词。他原本就没多相信虞苒, 这下更是对她没有半点信任了。
谢元和渐霜对视一眼,渐霜弯了下嘴角, 又垂下眼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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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棠如在魏国公府并未多待,如今相比魏国公府,倒不如说商清尧的寝殿才是他的家。
殿内九微灯灯火闪烁摇曳,被风卷长, 摇摇欲坠。谢棠如半张脸埋在软褥之间,鸦羽青丝散开,沉沉入梦。
商清尧在批奏折。
作为一个勤勉的帝王,他要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像先帝那样每天吃吃丹药、杀杀臣子顺便再纳两个新美人为妃。
宋悬恭谨站在案前,向帝王禀告近日来的事情,除却明面上的绣衣使身份,宋悬始终是帝王隐匿在暗处的一柄刀。
“岭南近来有异动。”宋悬沉声说,“工部尚书的女婿最近和岭南那边的人有联络,臣斗胆猜测岭南的异动恐怕是京中有人一手操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