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没关系。”商清尧语调不轻不重,他指尖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枚半透明的圆形珠子,大约指甲盖大小,珠子内部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,“瞧瞧吧。”
“微臣见识浅陋,竟然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?”宋悬双手接过,端详半晌。
商清尧道:“是蛊。鬼方族的蛊。”
“鬼方族远在万里之外,他们的手段怎么会出现在宫中?”宋悬紧紧皱起眉头。
太监总管笑眯眯地解释:“这是那小宫女早晨想要下在陛下药中的,刚巧被咱家抓了个现行。”
宋悬瞥向那女子,即使被人赃并获,这女子脸上也不见多少惊恐,反而有一股傲气。
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刺客。
“谁指使你谋害陛下?”宋悬冷声质问,只得到一声轻轻的嘲笑,“呵。”
太监总管低眉顺眼在一边说:“这宫女虽然年纪不大,但是先帝在时便已经在宫中当差。”
是一枚被人深埋多年的暗棋。
商清尧看向被宋悬带过来的人,面容平平无奇的男子,也是昨夜行刺的人。
“既然她不说,你说。”
帝王声线深沉而覆满冷意。
面容普通的男人抬起头,“陛下心中不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吗?希望陛下去死,同时身份高贵到能指使动我们鬼方族中的人,心甘情愿为之效力的,放眼整个京城可就只有……”他的声音被猛然截断,一支细狼毫准确穿过他的喉管,将他未出口的话和余下的命一同止住,而抛出这一支笔的年轻帝王从头到尾连身形都没有变动过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