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打开dark网的科普,看了视频和照片之后,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他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,紧紧闭上眼睛,想屏蔽刚看到的一切,可那些文字和画面却在脑海里无比清晰。
他终于明白陈铭生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了,他说得对,那个世界,他真的不懂也不会。
他脑海里都是齐斐然的话:以后可以试试。
也对,像齐斐然这样的男人,有什么是他不敢玩的,听说国内高考很难,毫不犹豫回来参加,刀和枪都不过瘾,要玩几十公斤的弩,他欲/望强烈,喜欢刺激,只要他感兴趣,什么都无所谓。
林时新像个鸵鸟一样从不追究齐斐然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,也不愿像个女人一样去要求他的忠贞,也许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在他心里,就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”。
他像个凌霄花一样甘愿缠在他身上,艳羡他的肌肉,凝望他棱角分明的脸,赞叹他的风姿。齐斐然符合他心里的美学,他如他梦想的那样恣意疏狂,欣赏他就像欣赏滕王阁序的壮丽、将进酒的豪迈一样。
他曾把齐斐然比喻成最烈的酒,这样的酒,值得他在最年轻的时候痛饮一杯。
他跑到客厅把母亲过年祭给父亲的、没开封的红星二锅头拿到卧室,扭开盖子灌了一口。烈酒入喉,口腔里像被刀子刮了一圈,他猛地把酒喷出来,眼泪夺眶而出。
第二天,林时新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学校,第一次宿醉醒来,除了剧烈的头痛,伴随着的还有每个细胞都散发着的灰心丧气。
下课后,他不想被齐斐然盘问,趴在桌子上装睡。手机响了,齐斐然给他发信息:“?”
他回复:“没事,起晚了。”
后座姜鹏又踩他的凳子腿儿:“哎哎,前桌,前桌!”
“干嘛?”林时新有气无力回道。
“玛莎拉蒂开得爽吗?”姜鹏笑着问。
林时新坐起来,想起齐斐然对这车的来历讳莫如深,他悄声问姜鹏:“这车怎么回事?”
“你老公没跟你说吗?他赢的,窦齐差点儿被他点了天灯。”
点天灯?那不是一种酷刑吗?把人扒光放进油缸里泡然后点燃?!他不知道牌桌上的点天灯意思是不一样的。
林时新打了个哆嗦:“不是玩牌吗,怎么……这么恐怖?”
“是啊,齐少手下留情,最后收了他一部车完事了。”
“那如果他输了,会输掉什么?也是被点天灯?”林时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