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造谣到首辅身上 唐沅 1590 字 2024-03-16

自定安公主在玉岫宫赏她一盘枣泥酥之后,银荔便惦记了好些日子。

先前她只敢偷偷地同晚橘说,说那御膳房做的枣泥酥的甜而不腻,松松脆脆地好吃极了。直至某日,她在屋内无意间提了一句,她家姑娘听了后,竟然记住了。

往后每回入宫,陈沅知都会同定安公主讨来一盘枣泥酥,以解她的馋意。

银荔知晓,她家姑娘素来爱憎分明,待身边的人极好。平日里性子温婉安分,最是不愿与人交恶。可若真有人欺到她头上,她也断不会隐忍退让,陈容知便是个极好的例子。

“走吧。别叫定安等久了。”

她捧着一只方正的匣子,又挑了几件上得了台面的物件,差银荔和晚橘分别装于锦盒,一并带去宫里。

出了国公府的正门,不出一会儿,就入了朱红色的宫门。

陈沅知领着银荔和晚橘款步行走在宫殿之间,一身轻盈的衫裙,摇曳生姿。

恢弘的宫殿,象征着天子说一不二的威严。微光粼粼的琉璃瓦,是寻常人家可望不可及的滔天富贵。

而定安公主的玉岫宫,却又是另一番景色。

当今皇帝虽有三宫六院,可唯独对皇后情深意重。

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,数十年如一日。定安公主是皇后唯一的嫡女,打小聪慧机灵,一张小嘴甜甜的,最是能哄人开心。皇帝心里喜欢得紧,故而对她百般娇养,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。

只差摘下天上的星星与月亮了。

是以玉岫宫之华贵,惹来无数妃嫔的艳羡。

玉岫宫内独有一块池塘,一到夏日,粉红碧绿拥簇一池,几尾鲤鱼嬉戏于此,好不热闹。

陈沅知绕过池塘,穿过一座赏月的楼阁,方才瞧见等在屋外的定安。

“沅沅,你怎么才来。宫内无趣得紧,我都快闷出病来了。”

外头仍是能出汗的天气,陈沅知颇为嫌弃地推了推她:“如若我记得不错,我们前日才见过面。”

伺候定安的篱嫣挪近了冰盆,又从冰窖取来一碟子冰荔枝:“姑娘,我们殿下当真是日日都念着您。”

陈沅知唇边笑意渐浓,她与定安是手帕交,心里比谁都清楚二人之间的情谊:“我自然也是念着你家殿下的。”

她打开手中的木匣推至定安的眼前:“一月前我曾去花胜楼送八宝翡翠菊钗的样式图,正巧发现一对血珀手钏,我瞧着好看便买下来了。”

她撩起半截衣袖,露出白盈盈的手腕,腕上空晃晃地挂着一串血珀子,与木匣子里的那串正是一对。

定安喜欢得紧,立马换下腕间原有手钏,戴上后左右欣赏了许久:“说到那只钗子,为何你二妹妹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?”

寿辰当夜,原本独一无二的发钗,竟出现了两只,不需猜测,便知此事是陈容知在背后暗中操使。可惜那日她的走得急,个中缘由还未来得及细问,便在篱嫣的催促下匆匆回宫了。

陈沅知的眸子暗了暗,粉白的指甲无意地拨弄着手钏上珠玉,一深一浅,颜色鲜明。

“我屋里的玉霜你还记得吧。”